顾城 《别》

在春天，
你把手帕轻挥，
是让我远去，
还是么马上返回？

不，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不因为，
就像水中的落花，
就像花上的露水……

只有影子懂得，
只有风能体会，
只有叹息惊起的彩蝶，
还在心花中纷飞……

Farewell
Gu Cheng

In spring
You wave your handkerchief lightly
Are you beckoning me to go further
Or come back immediately?

No, it means nothing,
Nothing special—
Just like the fallen petals in water;
Just like the dew on the flower.

Only the shadow can understand it,
Only the wind can read it,
Only the butterfly startled by a sign
Is still flying in my mind.